• 从我喝猪奶说起

    1野外成长史。

    母猪年轻的时候,便开始被放养,整天在茅坪村周围的庵背和芭蕉坑来回转悠,食草饮露,拱土游水,优哉游哉。渐渐到了傍晚,夕阳红了半边天,老妈把煮熟的野菜放进石槽,手里拿着猪勺子,走到田埂,向庵背眺望,扯着嗓门喊:“啰、啰、啰……”接着,便听得庵背木子林里摧枯拉朽、山崩地裂的动静,像一颗石头从山顶滚落下来,母猪最后从昏暗的树荫里一咕噜窜出,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射进猪圈,一头扎进热扑扑的石槽狼吞虎咽,嘴角激荡起汤花,“嗒嗒嗒”地响着。经历过一天的游荡,它啃食了树叶,咀嚼过泥巴树根,身上被荆棘挂出了伤痕,但丝毫不影响它对熟猪草的热衷。

    在这种游山玩水的日子里,母猪一天天的长大,身体发育得丰腴饱满,皮红毛亮,它白色的睫毛很长,遮住了半边眼睛,使人猜不出它是凶猛还是乖腻。两排饱满圆润的绯红色乳房时常引人注目,老妈说,这是繁殖力旺盛的象征。这年冬天早早到来,为了保护好母猪安全,更为了让母猪好好养肉,安全发情,老妈只准它在院子里晃荡。

    冬天上午的太阳不是很有力量,却常常使人温润,母猪啃完番薯叶子便在院子最向阳的地方拱了一个土坑,躺了进去。我拿出火盆,摸了把小凳,蹲到母猪肚子前,按照老妈的指示给它抓虱子,为了母猪健康的成长,我抓的特别认真,快过中午,便盛了有半罐满,我留了两颗虱子,作为防身工具(谁要敢欺负我,我就把虱子偷偷放他身上!!),剩余的,一并扔进了火盆,伴随着噼噼啪啪的炸血声,空气里散发出浓烈的腥臭味。

    母猪嘴里哼哼唧唧,似乎在做梦,震颤着乳房,这些美丽的乳房共有16颗(乳房里若出现单数的母猪不能留种),整齐排列着,之所以认为它美丽,是因为我从小便对圆润饱满且柔软的东西充满好感,并越发激情……母猪的乳房不像姑娘的胸脯,膨胀得要撑破衣服,大得吓人,它们就像一颗颗绯红色的的小灯泡,以我的小手刚好可以驾驭,我把它们想象成风琴的两排按键,开始演奏起来,手指游回在各乳头之间,或拿捏,或轻弹,或转圈,或打结…一首首老师教的红歌在激情澎湃中完成,母猪似乎很享受我的按摩,继续睡得悠闲自得。

    我因为瘦小,常常被村里小孩欺负,生性胆小不敢出门找伙伴,所以在整个寒冬时节,我大部分时间生活在为母猪抓虱子的日子里......

    2初春发情轶事。

    一阵燕啾从屋檐下传来,向我们展示了春天的脚步。

    天上的云褪去了一片灰暗,风变得温暖,抚在脸上,像抓着母猪乳房一般舒服,石蛙陆续在芭蕉坑鸣叫,庵背松树挣脱出青装,吸引大片竹鸟。

    那天,母猪从土坑中爬出来,晃晃身上的泥土,两耳竖立,东张西望,兴奋不安,我把新采的猪草放到它面前,她竖耳静听,然后惊恐地往后退,闻也不闻。老妈得知消息,走到母猪跟前,伸出巴掌按在它的脊背上,母猪竟然呆立不动,两后腿叉开,尾巴上翘,嘴里发出哼哼声。

    母猪起走(发情)了!!

    老妈捎信给了去镇上当街的浮生婆婆…两天后,我正在母猪睡过的水坑里捞蝌蚪,被一阵浓烈的膻味熏得晕头转向---镇上的赶猪公肩背水袋,手里拿着竹条,赶着一头健硕霸气的黑色公猪像鬼子进村一样,晃荡进了茅坪村,直抵我家门口桥头。老妈闻着膻味出门迎接,我在几乎昏厥的眼神中看见:黑色公猪的两腿间,晃荡着两颗大过我拳头的玩意,恐怖得很。

    院子里来了几个看热闹的小孩和老人,赶猪公在我们家吃完饭,喝了两碗酒,醉醺醺的…他支起像公猪一样高大的身子,把公猪赶到母猪面前,转声对我们小孩喝到:“公猪在做事,小孩子一边玩去!!”

    我们跑到土坑里继续抓蝌蚪,背后传来一通母猪撕咬和公猪哀嚎的声响......

    “怎么样?”老人的声音问。

    “不行,软的!”赶猪公道。

    “咋的?”

    赶猪公叹道;“公猪走了三十里,太累了…”

    今天。这事没办成,公猪阳痿了!

    第二天,公猪养精蓄锐了一个晚上后,胯间硬如钢炮,意气风发,它蹿进猪圈便直奔主题,扑到母猪后背上,抖动下身,似作交配状,母猪毫不示弱,猛地张口回头,给了公猪一记獠牙,公猪惨叫一身,吃了闭门羹,正欲再战,母猪运用在庵背跋山涉水训练出来的力量,与它互相对峙着,就在昨晚,母猪在狂躁中已经过了它的第一次发情期。

    赶猪公惺惺地回去了,他的公猪像吃了败仗的鬼子一样,在竹条鞭打下消失在了村口…

    老妈也很气愤!

    3野猪硬上弓事件。

    春天的气息越发浓烈,各种颜色的野花粗暴地充斥在山头田间,倒映在肥沃的田水,飘洒在碧蓝的晴空…。上,年轻的母猪在我的眼皮下,会自己拱开柴门,到庵背山撒野,四处拈花惹草!晚上照例在老妈的呼唤中返回基地,大口大口消灭我们家珍贵的猪食。

    也就在快要弹尽粮绝的时候,母猪再次狂躁不安起来,这次,它的反应强烈,不吃不喝,阴。部红肿,像一颗充满能量的水蜜桃。

    那天,母亲决定上镇赶集,通报赶猪公!

    同样是这天晚上,四周除了蛤蟆和虫叫声,几乎寂静。我像往常一样躲在被窝里睡觉,

    深夜时分,窗外渐渐有了许多动静,透过玻璃,可以看见风云涌动的幻影,狂风席卷过庵背山的松树,被松针切割发出刺耳啾啾声,野鸟和斑鸠被逼上云霄,扑棱棱着翅膀七零八落,连屋檐下的燕子也在大厅里局促不安,一切都在昭示着有大人物要来!

    院子里,母猪拱的院门吱吱哑哑,在这种风和猪的推力下,院门很快支离破碎,哐啷及噶......

    我跑到窗户下去关窗,狂风呜呜的灌进屋里,夹着这丝丝膻味,这味道何等熟悉,我从气味的成分中分析得出了结论:此乃公猪的膻味!可这膻味分明夹杂着十足的野性......。

    天色昏暗无比,莫名的呼气声从院子角落里传来,我趴到窗下,乘着偶尔劈开的闪电,看见角落里,我家母猪立在风雨中剧烈震颤,它的表情在闪电下同样充满血色,毫无畏惧,而它的背上,正伏着一头黑乎乎的东西,两只闪着绿光的眼珠雄赳赳地转动,野膻味和雷雨的味道被粗暴的掺杂,让人望而却步!

    风声,雨声,雷声......一阵接着一阵,母猪的乳房似乎在雨夜中呻吟起来......。

    第二天一早,我们打开大门,晚春的空气同样清新,我跑到猪圈,看见敞开的圈门里,母猪躺在里面浑身是伤,疲倦地喘气。

    就在昨天那个狂风暴雨的深夜,庵背山上的公野猪闯进我家院里,与母猪苟合了!!!

    赶猪公同样在这天抵达了家门,昨夜的风雨让一路上泥泞不堪,赶猪公和公猪都显得风尘仆仆,但办事的气力依然还有!下午,母猪因为昨夜的纵情狂欢,没有足够体力反抗,让公猪得了逞。

    办事成功,公猪打光了所有的子弹,顶着一顶绿色的帽子大摇大摆地回去了!

    一个月以后,母猪肚子初见端倪,我学着电视剧里把耳朵贴到它的肚子,聆听想象中的猪崽们的欢叫声。四个月后,猪肚子几乎可以贴到地面,它精致的乳房像白蚕一样饱满靓丽,似乎随时都要挤出奶来。老妈特地从镇上带来一包黄芪,掺在白花花的米粥里,左一道加热,右一道搅拌,这是祖传手艺,专门给妇女催奶,现在,老妈因地制宜,把它发扬光大,嫁接到母猪身上,以获得奇效。

    母猪在怀孕期间,依然到庵背山闲逛,我们家半年的收入,全压进这母猪的肚子里,所以,老妈很重视!!!为了随时监视它的安全,我被命令一天巡山两次,用人的气味赶走财狼野豹,蛇蚁毒虫,当然,也包括那晚上纵欲的恐怖。分子-----公野猪。

    不过我倒是挺想见见那头疯狂强悍的公野猪,我想,母猪洒脱健美,品行甚高,就像现在的女博士一样,让男人们望而却步,抑或有些人装做得更坚强些罢,殷勤左右…。公野猪却像余占鳌在高粱地里上九儿一样,在狂风暴雨下令我家珍贵的母猪失了身,多么英勇的壮举,多么神武的事迹!!

    当然,根据生物学,母猪最后生的是谁的崽子,现在还不好说!!!

    4“找猪崽”行动

    热辣辣的夏天时节,我从学校放假回了家,推开院门,里面空荡荡的,这会应该是生产时节,母猪却不见了,老妈告诉我,昨天中午看见母猪托着肚子在门口不停地捡拾柴火和树叶子,它怕在猪圈里生不出来,到外面生崽去了。

    第二天一早,老爸老妈每人挑着一旦箩筐出发了,我牵着我家的大黑狗跟在后头,这次的行动,我们把它称为---“捡猪”。我和老妈一组,老爸单独一组,分头行动,我带着黑狗四处嗅着气味,我跑去竹林和松树林里找,老妈去木子林里找,我最后跑进矿洞遗址里探个究竟,却一无所获。

    老妈在木子林里也不见母猪踪影,老爸失落的回来,我们在山脚大树下会合,相互推测母猪的产房安居何处。

    大黑狗的鼻子在此时发挥了作用,它嗅了嗅空气中的成分,便兴奋的叫着向山上跑去,我们紧紧跟在后头,追了不一会儿,大黑狗停在了一颗倾倒贴近地面的松树面前,犬吠起来…。伴随着犬吠,我们听到了树后面传来一阵阵小猪仔嗷嗷的叫声和吮吸声。

    “找到了!”我兴奋的叫着。

    “扑哧扑哧……”还有另一个声响从树后面发出,松树被什么东西推动得晃动,一个黑影猛地跳到我们面前,定睛一看,一头乌黑发亮的公野猪向我们展示起它的獠牙,它的喉咙里滚动着咆哮,嘴角垂涎出泡沫…我家大黑狗第一个窜上去,它把头一甩,便把黑狗甩到傍边的水沟里,“发狂的野猪胜过虎”,这话一点也不假。

    正当我们胆战之际,镇定的老爸拿起镰刀,他没有对准野猪,而是朝地上的一块破土的大磐石砸去,一下又一下,林间回荡起阵阵清脆的打铁声,响彻山谷。野猪先是一愣,哗得一声掉头往山上跑。野猪VS老爸,老爸略胜一筹。

    我们在惊吓之余跑到树后,看见我家白母猪正躺在一个铺满杂草的窝里,嘴里发出呻吟,或是肚皮翻滚,呼吸不畅的喉咙颤抖。一群黑黄相间的小猪害怕地往母猪的肚皮下钻,他们的嘴巴细长,眼睛泛光,毛发有点发黄,云绕在我们心里的血脉问题此刻终于有了答案,根据这些特点,我们推断出了他们的血脉----那晚的公野猪。原来刚才,他在这里守护母猪生产……

    母猪继续在喘息,老妈发现不对劲,往他后面两腿间一看,发现产道里横着一条小猪腿,这是倒产,非常危险,老妈把手自产道慢慢摸索着,最后把小猪拽了出来,母猪两腿间流出了一趟血,立马停止呻吟,倒产小猪全身裹着一层白色的胎膜,没有动静,这是一个死胎。我们扼腕叹息。老爸把小猪一只只捉进箩筐里,一个个清点,活的总共15只,连上死胎,共16只,多的惊人。回来后,老妈在屋背岭上刨了一条坑,把那只死胎放进去,填上土,上面点一颗玉米仁。按照家乡的传统,这颗玉米仁不是用来长出玉米棒,而是希望它的玉米杆子汲取猪崽子的身体,净化产死后的冤孽鬼债,帮助投胎。

    因为要喂奶,母猪不再去庵背山了,它带着猪崽子整天在院子里拱土,不到一个星期,整个院子坑坑洼洼,找不到一块完整的地。母猪躺在最大的一个土坑里喂奶,阳光洒在光溜溜的小猪身上,我蹲在旁边看他们吧唧吧唧地吃奶,这个时候我是不敢穿开裆裤的,因为你一蹲下,开裆裤里的鸡鸡露出来,在猪崽子们看来很像一只乳头,然后就悲剧了!!!

    5喝猪奶的荒诞诡异

    小猪吃奶很不老实,几只小猪经常互相撕咬起来…。我忙跑过去劝架,然后把小猪们一个个地排好顺序,对准各自的奶头,井井有条,可不到一会儿,它们又开始哄乱,我开始不大明白怎么回事,后来经我仔细观察,恍然大悟,原来母猪总共16个奶头,有15头小猪,剩下的一个奶头成为小猪崽们斗争的罪魁祸首,它们吃着嘴里的,想着那只奶头的,便争相吮吸另一只,在来回间穿梭交织,乱作一团。小小的我总结出问题解决的三个办法。

    1把其中一个乳头割掉。这似乎不可能,因为这太痛了,我下不了手。

    2增加一头猪崽,但似乎是幻想。

    3把奶头绑起来禁止露出。可行,但是猪整天拱土,会把绑带磨掉。

    最终,我无法抉择!

    看着猪崽子们对奶头争夺的气势,我想,这猪奶真有这么好吃,我已经忘记了人奶的味道,也不知道哪里能喝上牛奶或者羊奶。莫不当一回猪崽子,一来可以试一试猪奶的味道如何,二来还可以维持猪崽们吃奶的顺序。

    有了这想法,我学起猪崽的吃法匍匐着靠近母猪,蹭到奶头面前,猪崽们看见我的入侵,咕噜噜眼睛直转,用鼻子不停蹭我。我拨开它们,嘴巴贴到了奶头,这奶头散发着膻味,上面很湿润,在猪崽们的蹂躏下被拉长,但依然不失它饱满的美。我环顾四周,确定没人,偷偷将奶头塞进嘴里,咕噜咕噜吸起来,一股股带着膻味的液体射进我的喉咙,带着点醇厚的泥土味道,相比于猪肉,猪奶是比不上的,但至少里面的湿润和饱满让我的脑壳感觉充实,猪崽们的叫声在我耳边渐渐淡去,一个和尚有水喝,两个和尚挑水喝,三个和尚没水喝。有了我在,它们再也不用挣乳头了。

    6断奶与早熟,终归是一场买卖。

    由于遗传了公野猪凶猛的习性,猪崽们在十几天的时间里便学会了奔跑和翻越障碍物,它们身体黝黑,骨骼奇健,灵活多变,若是人,便生得一副练武奇才模样。母猪时常带着猪崽们外出散步,他们的队伍浩浩荡荡,所到之处,草木遭殃,泥土受辱,必是坑坑洼洼,我和老哥最喜欢偷偷抓猪崽抹鼻子,母猪护犊心切,但凡我两靠近,或是听见猪崽子的呼叫,便脖毛耸立,紧张起来,露出獠牙奔过来对抗攻击。

    一个月以后,乳猪要断奶了,母猪便被关进猪圈,母子分离,它在圈里暴跳如雷,啃咬木板,撞击圈门,整日哐当哐当…猪崽失去了母猪的庇佑,尾巴夹在两腿间瑟瑟发抖,陷入了惶恐。不多久,它们也就慢慢习惯了,这得益于猪糟糕的记忆力。

    老妈每天给猪崽们喂白粥伴野菜,猪崽长得很欢,没过多少日子,猪圈内发生了奇怪的现象:一只只小猪们急促不安,左闻闻,右舔舔,频繁扑倒一部分小猪的后背抽动着,小畜生们像一个个不良少年毫不掩饰,光天化日下,发挥出他们父亲野公猪一样的猛烈兽性猥亵妇女,或者说更为恶劣,因为最起码,公野猪是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把事给办了。

    在离出售前几天,村一带著名的阎猪匠“飞仔”手持闪亮小刀,一路火花带闪电,把小公猪刚刚发育的玩意通通废除,破灭了猪崽们青春的萌动。

    阿门…

    1998年的冬天早上,院子里出现了两只猪笼,老妈把院门关紧,一家人开始抓猪崽,两个月的时间,猪崽们渐渐露出了野猪的特性,一个个像小旋风一样速度快的惊人,我们追了半天,未能得逞,最后是出动了网兜才收服它们。老爸把猪笼放上板车,上面盖一块黑布,上镇上去了…。

    时年市价80/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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