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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学古籍

儒林外史

  • 吴敬梓与《儒林外史》-- 余杰

    吴敬梓一生以移居南京为界可分前后两段。前期,他与小山一样,以声色犬马的生活方式游离于“正常”的生活轨道之外。“少年时,青溪九曲画船,曾记游冶……朝复夜,费蜀锦吴绫,那惜缠头价。”(《买肢塘》)“王家昙首,伎识歌声春载酒,白板桥西,赢得才名曲部知。”(《减字木兰花》)吴敬梓不像小山一样真正沉醉到情爱之中,而更多地标榜一 种不见容于俗世的生活姿态。不是为游冶而游冶,而是在游冶中体验自由。胡适说,吴氏的家产是在秦淮嫖掉的,我倒觉得,“泥沙一掷金一担”是他有意为之。只有丧失了财产,挣脱了宗族的约束后,他才能以纯粹的心境进入到文学创作之中。

    “枭鸟东徒,浑未解于更鸣”!(《移家赋》)33岁、不名一文的吴敬棒移家南京时,他在族人眼中已是“传为子弟戒”的“败家子”。到了“白门三日雨,灶冷囊无钱”的地步,他仍拒不参加傅学鸿词科考试。当“长老苦口讥喃喃”干涉他的自由时,他“叉手谢长老,两眉如戟声如虎”。[45]他的“痴憨”、“颠憨”、“隐括”终一生而不变,与小晏何其相似!

    《儒林外史》以王冕作为“隐括全文”的“名流”。他之所以有这么大的能耐,就因为他是一个“嵌崎磊落”的人,一个“有意思”的人。王冕既是葆有童心的放牛娃,又是才华横溢的畸人。他画荷花,“那荷花精神、颜色无一不像”,因为他自己就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遇着花明柳媚的时节,把一乘牛车载了母亲,他便戴了高帽,穿了阔衣,执着鞭子,口里唱着歌曲,在乡村镇上以及湖边到处玩耍,惹得乡下陔子们,三五成群跟着他笑,他也不放在眼里。”这是何等任情自遂、天真自然!面对“灭门知县”的威逼,王冕宁可风餐露宿逃亡在外,也不肯低头。他处茅屋之远而怀天下苍生,一语道出入股取仕的实质:“这法子却定得不好!将来读书人即有一条荣身之路,把那文行出处,都看得轻了。” 凤四老爹在小说中看似可有可元,实则为一大关键。据考证,凤四老爹的原型为侠客甘凤池。[46]当时浙江总督李卫在奏折中这样描述甘凤池:“查此辈棍徒,造作讹信,往来煽感,着实痛恨,断难容其漏网。臣细思江浙好事悻谬之人,莫过于现在拿获之甘凤池等各犯。”(《雍正朱批谕旨》)对于这样一个叛逆者,吴敬棒却由衷地赞美道:“官府严刑密网,多少士大夫见了就屈膝就范,你一个小百姓,视如上芥,这就可敬了!”

    《懦林外史》以四大奇人的故事作结。当“那南京的名士都已渐渐销磨尽了”的时候,奇人却出现在市井中间。会写字的季遇年,“却又不肯学古人的法帖,只是自己创出来的格调,由着笔性写去”。“他若不情愿时,任你王侯将相大捧的银子送他,他正眼儿也不看”。他这样迎着施御史的脸痛骂:“你是何等之人?敢来叫我写字!我又不贪你的钱,又不慕你的势,又不借你的光,你敢叫我写起字来卜独立人格,意气风发。吴敬梓把“四大奇人”当作“述往思来”的一流人物。儒林中一片狼藉,而井市中则有闪光的人格,吴敬梓已悄悄换了一套崭新的价值标准。为什么在市井中反倒能保持人格的独立与心灵的自由呢? 做裁缝的荆元,会弹琴、会写字,也喜欢做诗。朋友问他:“你既要做雅人,为甚么还要做你这贵行?何不同些学校里的人相与相与?”他道:“我也不是要做雅人,也只为性情相近,故此时常学学。至于我们这个贱行,是祖父遗留下来的。难道读书写字,做了裁缝,就玷污了不成?况且那些学校中的朋友,他们另有一番见识,怎肯与我们相与!而今每日寻得六七分银子,吃饱了饭要弹琴,要写字,诸事都由我。又不贪图人的富贵,又不伺候人的脸色;天不收,地不管,倒也快活厂这席话真石破天惊。吴敬梓认识到,人格独立的背后是经济独立。被权力网络所覆盖的儒林中,只有爬墙藤一样的附庸,而元岩上松一样的独立者。市井人物操持着被士大夫所蔑视的职业,他们却在这职业中获得了真正的经济独立。好一个“诸事都由我”!儒林人士即使爬到宰辅这样的最高位置,怕也不敢说这样的大话。吴敬梓突破传统的道德评判,揭示出产生“奇人”的经济基础。这一点,此前无人认识到。

    开头出现王冕,中间出现风四老爹,结尾出现四大奇人,这是作者的精心安排。他们全是没有任何社会地位、游离于统治秩序之外的平头百姓。他们的冰清玉洁、古道热肠、淡泊明志,都与丑态百出的儒林和官场形成鲜明对照,正如胡适在《吴敬梓评传》中所说:“不给你官做,便是专制君主困死人才的唯一的妙法。要想抵制这种恶毒的牢笼,只有一个法子:就是提倡一种新的社会心理,叫人知道举业的丑态,知道官的丑态;叫人觉得‘人’比‘官’格外可贵,人格比富贵格外可贵。社会上养成这种心理,就不怕皇帝‘不给你官做’的毒手段了。而一部《儒林外史》的用意只是要想养成这种社会心理罢了。” 然而,这种社会心理终究很难养成。吴敬梓这个嵌崎磊落的败家子是寂寞的,他笔下的奇人们也是寂寞的。荆元为知音于老者弹琴,“弹了一会,忽作变徽之音,凄清宛转,于老者听到深微之处不觉凄然泪下”。读者读到这里,掩卷深思,怕也要“凄然泪下”了! 余秋雨!

    口无所臧否,心有所褒贬———《儒林外史》

    提倡一种新的社会心理,叫人知道举业的丑态,知道官的丑态;叫人觉得“人”比“官”格外可贵,人格比富贵格外可贵。社会上养成这种心理,就不怕皇帝“不给你官做”的毒手段了。 ———胡适《吴敬梓评传》

    在浩若星海的中国古典小说中,被鲁迅许以“伟大”二字的,只有两部书,其中之一便是吴敬梓的《儒林外史》。《儒林外史》是写士林阶层的。在中国的古代,所谓的士林,既是知识分子的世界,也即是官场。这是部批判知识分子的书,也可以说是一部揭露官场昏晦的书。这样说来,在当代的中国,确实很有重读《儒林外史》的需要了。

    作者吴敬梓(公元1701年—1754年),生长在长江北岸安徽省全椒县一个“名门望族”的大家庭。曾祖和祖父两辈官运亨通,在明清之际,有50年“家门鼎盛”的时期。但他自己的祖父在同辈中功名很小,而且早逝;他从小被出嗣给长房吴霖起,即是他的养父,吴霖起只做了几年县教谕,后来因为得罪上司而丢官,郁郁而终。吴敬梓13岁丧母,23岁丧父,本身既不热心功名,又轻视钱财,随意挥霍,慷慨仗义,上代留下的家产在几年之内被他挥霍得所剩无几,以致“田庐尽卖”、“奴逃仆散”,一时“乡里传为子弟戒”(《减字木兰花·庚戌除夕客中》)。加上考场失利,刺激甚重,“那得双眉时暂开?”回乡之后,由于不堪冷遇,于雍正十一年移家南京。从此时直到54岁在扬州逝世,主要靠卖文和朋友周济过活,也是在此期间完成了《儒林外史》这部鸿篇巨著。 吴敬梓自幼处在名门望族的社会环境中,而成长的家庭却是一直在走下坡路,中年后又骤然陷入贫困不堪的境地。在他一生所经的这种由“渐”而“骤”的家庭破落过程中,他在家乡全椒县、在苏北赣榆县(其父任职之地)、在南京都曾久住,到过扬州、安庆、芜湖等城市;从宗族几代关系以及自己的人际关系看,他接触的士大夫阶层很广泛,认识与熟知的人物也非常多。他看的嘴脸,受的冷暖,经历的人事,体验的世情,都极其丰富深刻。这就培养了他富有正义的敏锐感觉和体察现实的清醒头脑,使他能够看透清朝黑暗统治下士大夫阶层的堕落与无耻,看透政治的罪恶与社会的腐败。正是这种身世经历,成为吴敬梓严肃的现实主义精神的直接渊源。

    《儒林外史》对于士林阶级进行了无情的鞭挞,含泪的批判。鲁迅先生曾经说过《儒林外史》“秉持公心,指摘时弊。机锋所向,尤在士林;其文又戚而能谐,婉而多讽”。通过对种种不和谐、悖于人情、逆于常理的荒谬现象的揭露,注入描写人物的自吹自擂、大言不惭、自作聪明、弄巧成拙、欺世盗名、自命清高、自相矛盾等等。正像果戈里所说:“我们的骗子们,我们的怪物们!……让大家笑个痛快!笑真伟大,它不夺去生命、田产,可是在它面前,你会低头服罪,像个被绑住的兔子。”

    《儒林外史》的讽刺艺术有鲜明的目的,那便是“作者之意为醒世计,非为骂世也”。作者虽然极尽讽刺之能事,却是要挽救被讽刺的这一群,正所谓“善者,感发人之善心;恶者,惩创人之逸志”。作者以悲天悯人的手笔描写了八股制度下众多儒林人士的悲剧性命运,进而展开了一幅封建科举时代的社会风情画,抨击了制度的腐朽和社会的黑暗,使《儒林外史》成为中国古典讽刺小说中的圣品。

    《儒林外史》历来被评价为古典现实主义巨著,即为现实主义作品,其中很多故事与人物直接来源于生活。鲁迅先生在《中国小说史略》中就曾说过:“《儒林外史》所传人物,大多实有其人,而以象形谐声和庾词隐语寓其姓名。”《儒林外史》擅长运用“皮里阳秋”的笔法,也就是“口无所臧否,而心有所褒贬”。作者的看法并不是直接拿出来硬塞给读者,而是在具体形象的塑造中微言大义。周进和范进的中举,匡超人的转变,杜少卿的豪举,马二先生的迂腐,这一切都是通过具体的情节来表现深刻丰富的思想。作者并没有直接向我们褒贬什么,但每个形象都饱含着巨大力量的褒贬,传达着作者明确的正义观,我们必须从不同时期、不同场合的各种形象的关联、发展上体会和了解。这是一种富有现实主义色彩的叙事方式。

    该书另一个艺术特色是速写式和剪影式的人物形象。《儒林外史》是一部主角不断变换的长篇小说,或者说是一部由无数短篇交替而成的长篇小说,基本上不可能通过详细描写其一生经历,以及在曲折的故事情节中表现人物的性格特点和精神世界。所以,吴敬梓把重点集中在人的性格中最刺目的特征上,从而深入细致地表现一个相对静止的人生相。这就如同从人物漫长的性格发展史中截取一个片断,再让它在人们面前转上一圈,把此时此地的“这一个”,放大给人看。这是勾画讽刺人物的一个很出色的手法,它使人物形象色彩明净,情节流动迅速,好像人物脸谱勾勒一成,这段故事便告结束,而给读者留下深刻印象的也正是这些精工提炼的精彩情节。

    胡适在《吴敬梓评传》中所说:“不给你官做,便是专制君主困死人才的唯一的妙法。要想抵制这种恶毒的牢笼,只有一个法子:就是提倡一种新的社会心理,叫人知道举业的丑态,知道官的丑态;叫人觉得‘人’比‘官’格外可贵,人格比富贵格外可贵。社会上养成这种心理,就不怕皇帝‘不给你官做’的毒手段了。而一部《儒林外史》的用意只是要想养成这种社会心理罢了。”

作者:吴敬梓

礼记

  • 《周礼》、《仪礼》、《礼记》,合称三礼。《周礼》又称《周官》,讲官制和政治制度。《仪礼》记述有关冠、婚、丧、祭、乡、射、朝、聘等礼仪制度。《礼记》则是一部秦汉以前儒家有关各种礼仪制度的论著选集,其中既有礼仪制度的记述,又有关于礼的理论及其伦理道德、学术思想的论述。这里,仅就有关《仪礼》一书的一些问题作一些简要的说明。

    《仪礼》的篇数与作者今《十三经注疏》本《仪礼》,共十七篇,目次如下:

    士冠礼第一士昏礼第二士相见礼第三乡饮酒礼第四乡射礼第五燕礼第六大射礼第七聘礼第八公食大夫礼第九觐礼第十丧服第十一士丧礼第十二既夕礼第十三士虞礼第十四特牲馈食礼第十五少牢馈食礼第十六有司彻第十七这个次序,为汉刘向《别录》所列。据文献记载,汉武帝时,在孔壁中发现《古礼》五十六篇,其中十七篇与汉初经生所传十七篇《仪礼》相同,但多出三十九篇。此三十九篇礼文久佚,学者称之为《逸礼》。

    由此便产生一个问题:十七篇《仪礼》是不是一个残本。一种观点据此认为,十七篇《仪礼》是一部残缺不完之书。另一种观点正与此相反,认为十七篇《仪礼》并非一不完全的残本,而是一部完备的著作。清人邵懿辰《礼经通论》对此有很详细的论证。《礼记。昏义》说:“夫礼始于冠,本于昏,重于丧祭,尊于朝聘,和于射乡,此礼之大体也。

    观今本《仪礼》十七篇,《昏义》所说作为“礼之大体”的上述八项内容,皆完整无缺。另外,《礼记》中有很多篇是直接解释《仪礼》的。

    《礼记》有《冠义》释《士冠礼》;有《昏义》释《士昏礼》;有《问丧》释《士丧礼》;有《祭义》、《祭统》释《郊特牲》、《少牢馈食礼》、《有司彻》;有《乡饮酒义》释《乡饮酒礼》;有《射义》释《乡射礼》、《大射礼》;有《燕义》释《燕礼》;有《聘义》释《聘礼》;有《朝事》(《大戴礼记》)释《觐礼》;有《丧服四制》释《丧服》,都不出《仪礼》十七篇之外。由此可见,今本《仪礼》,应该说是一部体系和内容完备的著作。邵懿辰认为,“经礼三百,曲礼三千”(《礼记。礼器》),古来之礼,不止此十七篇,亦不止《汉书。艺文》

作者:

引凤萧

  • 引凤萧的作者:枫江半云友 阅:鹤阜芟俗生 校点:李仲凯

    《引凤萧》共十六回,有清代刊本。书署“枫江伴云友辑,鹤阜芟俗生阅”,然作者真实姓名与生平事迹皆无可考。书中写主人公自引娶金凤娘为妻,收婢女霞箭为妾,以三人名中各取一字,合为《引凤萧》。本书以才子佳人小说形式,写宋代的历史事件——王安石变法,并表现出作者的政治观点,这在小说中是不多见的。

作者:枫江半云友

褚氏遗书

  •   《褚氏遗书》一卷,旧本题南齐褚澄撰。澄字彦适,阳翟人,褚渊弟也。尚宋文帝女庐江公主,拜驸马都尉。入齐为吴郡太守,官至左民尚书。事迹具《南齐书。本传》。是书分受形、本气、平脉、津润、分体、精血、除疾、审微、辨书、问子十篇,大旨发挥人身气血阴阳之奥。《宋史》始著於录。前有後唐清泰二年萧渊序,云黄巢时群盗发冢,得石刻弃之,先人偶见载归,後遗命即以褚石为椁。又有释义堪序,云石刻得之萧氏冢中,凡十有九片,其一即萧渊序也。又有嘉泰元年丁介跋,称此书初得萧氏父子护其石而始全,继得僧义堪笔之纸而始存,今得刘义先锓之木而始传云云。考周密《癸辛杂识》,引其非男非女之身一条,则宋代已有此本,所谓刻於嘉泰中者,殆非虚语。其书於《灵枢》、《素问》之理颇有发明,李时珍、王肯堂俱采用之。其论寡妇僧尼必有异乎妻妾之疗,发前人所未发。而论吐血便血饮寒凉百不一生,尤千古之龟鉴。疑宋时精医理者所著,而伪托澄以传。然其言可采,虽赝本不可废也。中颇论精血化生之理,所以辨病源、戒保啬耳。高儒《百川书志》列之房中类,则其误甚矣。==============================================================================
    本书系唐朝人从褚氏椁中发现石刻整理而成。宋嘉泰年间刊行流传。全书共分为受形、本气、平脉、精血、津润、分体、余疾、审微、辨书、问子10篇。内容简短,多据《内经》理论加以阐述发挥。本书体现了作者重视精血、津液学说。其中对血证及妇科病证治的见解,为后世医家所重视。

作者:褚澄

益智录

  • 《益智录》是新发现的《聊斋志异》续书,该书无论布局谋篇,还是遣词运笔,都逼似《聊斋》。书中塑造了一系列性格鲜明的花妖狐魅和鬼魂精怪形象,往往显得恢谐幽默,生动逼真,具有浓郁的生活气息。其内容主要包括崇道劝善、婚姻恋爱、家庭故事、人生遇合、奇闻异事等五个方面,故事曲折、文笔优美,很多强的可读性。

作者:解鉴

朱子语类

  •   本书是南宋大儒朱熹与其门人对答的集录。全书共一百四十卷,由南宋末期的黎靖德编成,书的全名是朱子语类大全。朱子殁后,黎靖德收集其门人分记的语录(朱子所讲的话),将之编辑起来,并按其内容分类为二十六个项目。语类的内容生动,极具魁力。其中密布着师徒间紧凑的对答,且以口语式的文体记录下来,使朱子精深细致的哲学观点,变得极为平易而实用。当然,朱子所说的话,常因时间或对象的不同,及抄录者理解力的不同,而有不少互相矛盾的地方。但是,想要深入了解朱子学派的思想,探寻其问题的本意,朱子语类乃是最宝贵的资料。  朱熹,字元晦(1130-1200),宋代著名理学家。“朱子”,是其门人后学对他的尊称。朱熹一生主要从事儒学的研究和教学,先后在江西庐山白鹿洞书院、福建武夷精舍、湖南岳麓书院、福建沧州精舍等地聚徒讲学,从学者最多时达到数百人。朱熹授徒,循孔子“教学相长”、“诲人不倦”之法,鼓励弟子提问。而在师徒一问一答之间,尽得儒学性命道德之精微、天人事物之蕴奥,较之朱氏之经传,语更详明简要。朱门弟子,记录其师谈经、论事、明理之言,遂成“语录”。嘉定乙亥李道传辑廖德明等三十二人所记,为四十三卷,又续增张洽录一卷,刻于池州,曰“池录”。嘉兴戊戌,道传之弟性传续搜黄榦等四十二人所记,为四十六卷,刊于饶州,曰“饶录”。淳祐己酉,蔡抗又以杨方等三十二人所记,为二十六卷,亦刊于饶州,曰“饶后录”。咸淳乙丑,吴坚采三录所馀者二十九家,又增入不刊四家,为二十卷,刊于建安,曰“建录”。其分类编辑者,有嘉定己卯年间黄士毅所编一百四十卷,刊于眉州,曰“蜀本”。又有淳祐壬子年间王佖续编四十卷,刊于徽州,曰“徽本”。各本互有出入,又因翻刻不一,错讹间出。咸淳庚午年(1270),导江黎靖德集诸本之大成,删除重复一千一百五十馀条,分为二十六门,遂成定编,刊刻传世。  朱熹为有宋一代大儒,其哲学思想在宋代迄清末的七百多年中,一直占据统治地位,对中国社会政治思想文化产生过重要影响。《朱子语类》中相当一部分内容就是直接阐述其哲学观点的,因而对研究朱熹的思想,具有重要的参考作用。朱熹本人对编辑程颐语录有如下观点:“伊川在,何必观;伊川亡,则不可不观矣。”朱熹语录的价值,亦可作如是观。

      今据四库全书文渊阁本,施以标点,简体横排出版,以供文史哲研究、爱好者及语言研究者之需。全书为问答体,凡问答之语,一律省去引号,以免重复使用引号。问语和答语之间空一格,以示区别。问语或答语中引用他人之语或引文,加双引号;他人之语或引文中又引他人之语或他书者,则加单引号。

作者:朱熹

孟子

  • 孟子序说

    史记列传曰:“孟轲,驺人也,受业子思之门人。道既通,游事齐宣王,宣王不能用。适梁,梁惠王不果所言,则见以为迂远而阔于事情。当是之时,秦用商鞅,楚魏用吴起,齐用孙子、田忌。天下方务于合从连衡,以攻伐为贤。而孟轲乃述唐、虞、三代之德,是以所如者不合。退而与万章之徒序诗书,述仲尼之意,作孟子七篇。”
    韩子曰:“尧以是传之舜,舜以是传之禹,禹以是传之汤,汤以是传之文、武、周公,文、武、周公传之孔子,孔子传之孟轲,轲之死不得其传焉。荀与扬也,择焉而不精,语焉而不详。”
    又曰:“孟氏醇乎醇者也。荀与扬,大醇而小疵。”
    又曰:“孔子之道大而能博,门弟子不能遍观而尽识也,故学焉而皆得其性之所近。其后离散,分处诸侯之国,又各以其所能授弟子,源远而末益分。惟孟轲师子思,而子思之学出于曾子。自孔子没,独孟轲氏之传得其宗。故求观圣人之道者,必自孟子始。”
    又曰:“扬子云曰:‘古者杨墨塞路,孟子辞而辟之,廓如也。’夫杨墨行,正道废。孟子虽贤圣,不得位。空言无施,虽切何补。然赖其言,而今之学者尚知宗孔氏,崇仁义,贵王贱霸而已。其大经大法,皆亡灭而不救,坏烂而不收。所谓存十一于千百,安在其能廓如也?然向无孟氏,则皆服左衽而言侏离矣。故愈尝推尊孟氏,以为功不在禹下者,为此也。”或问于程子曰:“孟子还可谓圣人否?”程子曰:“未敢便道他是圣人,然学已到至(或圣)处。”
    程子又曰:“孟子有功于圣门,不可胜言。仲尼只说一个仁字,孟子开口便说仁义。仲尼只说一个志,孟子便说许多养气出来。只此二字,其功甚多。”
    又曰:“孟子有大功于世,以其言性善也。”
    又曰:“孟子性善、养气之论,皆前圣所未发。”
    又曰:“学者全要识时。若不识时,不足以言学。颜子陋巷自乐,以有孔子在焉。若孟子之时,世既无人,安可不以道自任。”
    又曰:“孟子有些英气。纔有英气,便有圭角,英气甚害事。如颜子便浑厚不同,颜子去圣人只豪发闲。孟子大贤,亚圣之次也。”或曰:“英气见于甚处?”曰:“但以孔子之言比之,便可见。且如冰与水精非不光。比之玉,自是有温润含蓄气象,无许多光耀也。”
    杨氏曰:“孟子一书,只是要正人心,教人存心养性,收其放心。至论仁、义、礼、智,则以恻隐、善恶、辞让、是非之心为之端。论邪说之害,则曰:‘生于其心,害于其政。’论事君,则曰:‘格君心之非’,‘一正君而国定’。千变万化,只说从心上来。人能正心,则事无足为者矣。大学之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其本只是正心、诚意而已。心得其正,然后知性之善。故孟子遇人便道性善。欧阳永叔却言‘圣人之教人,性非所先’,可谓误矣。人性上不可添一物,尧舜所以为万世法,亦是率性而已。所谓率性,循天理是也。外边用计用数,假饶立得功业,只是人欲之私。与圣贤作处,天地悬隔。”

作者:孟轲

归莲梦

  • 简介暂无

作者:苏庵主人

白圭志(《第一才女传》)

  • 白圭志(又名《第八才子书》丶《第十才子书》丶《第一才女传》),嘉庆十(1805)年补余轩刋本。四卷十六回 。题“博陵崔象川辑,何晴川评。”据孙楷第《中国通俗小说书目》,崔象川另有小说《玉蟾记》。
    叙述才子佳人终成眷属、善恶有报的故事。

作者:崔象川

警世通言

  • 作为古代白话短篇小说的一个高峰,本书构筑了自己独特的艺术世界。全书内容分为婚姻爱情与女性命运,功名利禄与人世沧桑,奇事冤案与怪异世界三个部分,为你呈现了那个时期生活中的社会百态。

    本书的内容主要涉及以下几个方面:其一,婚姻爱情与女性命运。其二,功名利禄与人世沧桑。其三,奇事冤案与怪异世界。 作为古代白话短篇小说的一个高峰,《警世通言》构筑了自己独特的艺术世界。我国古代白话小说,是在“说话”、“话本”的基础上,经过文人的加工、提高而来的。“说话人”的故事底本称为“话本”,现代学者称“三言”“二拍”为“拟话本”。与早期的“话本”相比较,《警世通言》在语言、文体和结构等方面都有了很大的变化和发展。首先是语言,改变了过去书面语与口头语分离的状况,完全采用通俗、晓畅的白话,力避文白间杂,风格趋于统一。

作者:冯梦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