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学古籍
- 又称《书断》书学论著。唐代张怀瓘著。三卷。上卷列古文、大篆、籀文、小篆、八分、隶书、章草、行书,飞白、草书十体,各述其源流,并加赞文,于各体原委辨论颇精。中、下卷分神、妙、能三品,录古来能书者八十六人,各列小传。传中附录,又得三十八人,征引繁博,颇多佚闻。传世主要有《法书要录》本、《墨池编》本。
- 《唐子西文录记》宣和元年,行父自钱塘罢官如京师,眉山唐先生同寓于城东景德僧舍,与同郡关注子东日从之游,实闻所未闻,退而记其论文之语,得数纸以归。自己亥九月十三日尽明年正月六日而别。先生北归还朝,得请宫祠归泸南,道卒于凤翔,年五十一。自己亥距今绍兴八年戊午,二十年矣,旧所记,更兵火无复存者。子东书来,属余追录,且欲得仆自书,云:“将置之隅坐,如见师友。”衰病废忘,十不省五六,乃为书所记,得三十五条。先生尝次韵行父《冬日旅舍诗》:“残岁无多日,此身犹旅人。客情安枕少,天色举杯频。桂玉黄金尽,风尘白发新。异乡梅信远,谁寄一枝春。”又次《留别》韵云:“白头重踏软红尘,独立鸳行觉异伦。往事已空谁叙旧,好诗乍见且尝新。细思寂寂门罗雀,犹胜累累冢卧麟。力请宫祠知意否,渐谋归老锦江滨。”盖绝笔于是矣。集者逸之,故并记云。三月癸巳,余杭强行父幼安记。
《唐子西文录》古乐府命题皆有主意,后之人用乐府为题者,直当代其人而措词,如《公无渡河》须作妻止其夫之词,太白辈或失之,惟退之《琴操》得体。
《六经》已后,便有司马迁,《三百五篇》之后,便有杜子美。《六经》不可学,亦不须学,故作文当学司马迁,作诗当学杜子美,二书亦须常读,所谓“何可一日无此君”也。 司马迁敢乱道却好,班固不敢乱道却不好。不乱道又好是《左传》,乱道又不好是《唐书》。八识田中,若有一毫《唐书》,亦为来生种矣。
三谢诗,灵运为胜,当就《文选》中写出熟读,自见其优劣也。
唐人有诗云:“山僧不解数甲子,一叶落知天下秋。”及观陶元亮诗云:“虽无纪历志,四时自成岁。”便觉唐人费力。如《桃源记》言“尚不知有汉,无论魏、晋。”可见造语之简妙。盖晋人工造语,而元亮其尤也。 杜子美《秦中纪行诗》,如“江间饶奇石”,未为极胜;到“暝色带远客”,则不可及已。
子美诗云:“天欲今朝雨,山归万古春。”盖绝唱也。余惠州诗亦云:“雨在时时黑,春归处处青。”又云:“片云明外暗,斜日雨边晴。山转秋光曲,川长暝色横。”皆闲中所得句也。
子美云:“舜举十六相,身尊道何高。秦时用商鞅,法令如牛毛。”其于治道深矣。
东坡作《病鹤诗》,尝写“三尺长胫瘦躯”,缺其一字,使任德翁辈下之,凡数字。东坡徐出其稿,盖“阁”字也。此字既出,俨然如见病鹤矣。
《琴操》非古诗,非骚词,惟韩退之为得体。退之《琴操》,柳子厚不能作;子厚《皇雅》,退之亦不能作。 东坡诗,叙事言简而意尽。忠州有潭,潭有潜蛟,人未之信也。虎饮水其上,蛟尾而食之,俄而浮骨水上,人方知之。东坡以十字道尽云:“潜鳞有饥蛟,掉尾取渴虎。”言“渴”则知虎以饮水而召灾,言“饥”则蛟食其肉矣。
谢固为绵州推官,推官之廨,欧阳文忠公生焉。谢作六一堂,求余赋诗。余雅善东坡以约词纪事,冥搜竟夕,仅得句云:“即彼生处所,馆之与周旋。”然深有愧于东坡矣。
韩退之作古诗,有故避属对者,“淮之水舒舒,楚山直丛丛”是也。
杜子美祖《木兰诗》。
晚学遽读《新唐书》,辄能坏人文格。《旧唐书》赞语云:“人安汉道之宽平,不厌高皇之嫚骂。”其论唐亡云:“注江海以救焚,焚收而溺至;引鸩爵以止渴,渴止而身亡。”亦自有佳处。
诗在与人商论,深求其疵而去之,等闲一字放过则不可,殆近法家,难以言恕矣,故谓之诗律。东坡云:“敢将诗律斗深严。”余亦云:律伤严,近寡恩。大凡立意之初,必有难易二涂,学者不能强所劣,往往舍难而趋易,文章罕工,每坐此也。作诗自有稳当字,第思之未到耳。皎然以诗名于唐,有僧袖诗谒之,然指其《御沟诗》云:“「此波涵圣泽」,波字未稳当改。”僧艴然作色而去。僧亦能诗者也,皎然度其去必复来,乃取笔作“中”字掌中,握之以待。僧果复来,云欲更为“中”字如何,然展手示之,遂定交。要当如此乃是。
近世士大夫习为时学,忌博闻者,率引经以自强。余谓挟天子以令诸侯,诸侯必从,然谓之尊君则不可;挟《六经》以令百氏,百氏必服,然谓之知经则不可。
王荆公五字诗,得子美句法,其诗云:“地蟠三楚大,天入五湖低。”
《文选》三赋,《月》不如《雪》,《雪》不如《风》。 东坡隔句对:“着意寻弥明,长颈高结喉,无心逐定远,燕颔飞虎头。”或云:“结”,古“髻”字也。退之序,是“长颈高结喉,中又作楚语。”
余作《南征赋》,或者称之,然仅与曹大家辈争衡耳。惟东坡《赤壁》二赋,一洗万古,欲仿佛其一语,毕世不可得也。
凡为文,上句重,下句轻,则或为上句压倒。《昼锦堂记》云:“仕宦而至将相,富贵而归故乡。”下云:“此人情之所荣,而今昔之所同也。”非此两句,莫能承上句。《居士集序》云:“言有大而非夸。”此虽只一句,而体势则甚重。下乃云:“达者信之,众人疑焉。”非用两句,亦载上句不起。韩退之与人书云:“泥水马弱不敢出,不果鞠躬亲问,而以书。”若无“而以书”三字,则上重甚矣。此为文之法也。
东坡赴定武,过京师馆于城外一园子中。余时年十八,谒?栍啵骸赣^甚书?”余云:“方读《晋书》。”卒问:“其中有甚好亭子名?”余茫然失对,始悟前辈观书用意盖如此。 关子东一日寓辟雍,朔风大作,因得句云:“夜长何时旦?苦寒不成寐。”以问先生云:“夜长对苦寒,诗律虽有銼对,亦似不稳。”先生云:“正要如此。一似药中要存性也。”
蜀道馆舍壁间题一联云:“天不生仲尼,万古如长夜。”不知何人诗也。
苏黄门云:“人生逐日,胸次须出一好议论。若饱食暖衣,惟利欲是念,何以自别于禽兽?予归蜀,当杜门著书,不令废日,只效温公《通鉴》样,作议论商略古人,岁久成书,自足垂世也。”
张文昌诗:“六宫才人《大垂手》,愿君千年万年寿,朝出射糜暮饮酒。”古乐府《大垂手》、《小垂手》、《独摇手》,皆舞名也。
《南征赋》:“时廓舒而浩荡,复收敛而凄凉。”词虽不工,自谓曲尽南迁时情状也。
读退之《罗池庙碑》:“北方之人兮为侯是非,千秋万岁兮侯无我违”,辄流涕有感。
《乐府解题》,熟读大有诗材。余诗云:“时难将近酒,家远莫登楼。”用古乐府名作对也。
过岳阳楼观杜子美诗,不过四十字尔,气象闳放,涵蓄深远,殆与洞庭争雄,所谓富哉言乎者。太白、退之辈率为大篇,极其笔力,终不逮也。杜诗虽小而大,余诗虽大而小。 凡作诗,平居须收拾诗材以备用。退之作《范阳卢殷墓志》云:“于书无所不读,然止用以资为诗”是也。 诗疏不可不阅,诗材最多,其载谚语,如“络纬鸣,懒妇惊”之类,尤宜入诗用。
谢玄晖诗云:“寒城一以眺,平楚正苍然”。“平楚”,犹平野也。吕延济乃用“翘翘错薪,言刈其楚”,谓楚,木丛。便觉意象殊窘,凡五臣之陋,类若此。
古之作者,初无意于造语,所谓因事以陈词,如杜子美《北征》一篇,直纪行役尔,忽云“或红如丹砂,或黑如点漆,雨露之所濡,甘苦齐结实。”此类是也。文章只如人作家书乃是。
- 《史记》在我国比较广泛地传播流行,大约是在东汉中期以后。它成为司马迁著作的专称,也开始于这个时候。在这以前,《史记》都称为《太史公书》、《太史公记》和简称“太史公”。据现知材料考证,最早称司马迁这部史著为《史记》的,是东汉桓帝时写的《东海庙碑》。到唐朝时候,由于古文运动的兴起,文人们对《史记》给予了高度的重视,当时著名散文家韩愈、柳宗元等都对《史记》特别推崇。宋元之后,欧阳修、郑樵、洪迈、王应麟各家,以及明朝的公安派、清朝的桐城派,都十分赞赏《史记》的文笔。于是《史记》的声望随日俱上,各家各派注释和评价《史记》的书也源源不断出现。其中最有影响的是俗称“三家注”的《史记集解》(刘宋时裴駰注)、《史记索隐》(唐司马贞注)和《史记正义》(唐张守节注)。《集解》兼采当时裴駰所能见到的前人有关《史记》诸书的研究成果,并一一注明作者名字。一丝不苟。《索隐》进一步指出了《集解》中考证不当的错处。并对《史记》原文提出辨正,发语警辟。《正义》的作者长于舆地之学,对《史记》中地名的考证尤为精辟。读《史记》原文,同时注意看一看这三家注,对原书会有更进一步的理解。1959年中华书局重新标点排印的《史记》,就是与这三家注合刻的本子。
- 正文·序
传称诗以道性情,人之性情不一,以是发于讴吟歌咏之间,亦遂参差其不同,盖有不知所以然而然者。唐之诗,传者几百家,其善为行乐之词,与工为愁苦之什相半。虽于性情各得所肖,而求其不悖夫温柔敦厚之教者,未易数数觏也。 右丞崛起开元、天宝之间,才华炳焕,笼罩一时;而又天机清妙,与物无竞,举人事之升沉得失,不以胶滞其中。故其为诗,真趣洋溢,脱弃凡近,丽而不失之浮,乐而不流于荡。即有送人远适之篇,怀古悲歌之作,亦复浑厚大雅,怨尤不露。苟非实有得于古者诗教之旨,焉能至是乎。乃论者以其不能死禄山之难,而遽讥议其诗,以为萎弱而少气骨:抑思右丞之服药取痢,与甄济之阳为欧血,苦节何殊?而一则竟脱于樊笼,一则不免于维絷者,遇之有幸有不幸也。普施拘禁,凝碧悲歌,君子读其辞而原其志,深足哀矣。即谓揆之致身之义,尚少一死,至于辞章之得失何与,而亦波及以微辞焉。毋乃过欤?
又古今来推许其诗者,或称趣味澄复,若清流贯达;或称如秋水芙蕖,倚风自笑:或称出语妙处,与造物相表里之类:扬诩亦为曲当。若其诗之温柔敦厚,独有得于诗人性情之美,惜前人未有发明之者。诗注虽有数家,颇多舛凿,至于文笔,类皆缺如。鄙心有所未尽,爱是校理旧文,芟柞浮蔓,搜遗补逸,不欲为空谬之谈,亦不敢为深文之说,总期无失作者本来之旨而已。独是能薄材譾,读书未广,纵有一隅之见,譬之管窥筐举,所得几何。幸而生逢圣世,文教诞敷,炳炳麟麟,典籍于今大备。而博物洽闻之彦,接武于兰台麟阁之间,可以折中而问难。行将访其所未知,订其所未合,以定斯编之阙失。其或有雌霓谬呼,金根妄易,薪歌延濑之未详者,苟有见闻,克以应时改定,是固区区之志焉矣。
乾隆元年,岁在丙辰正月望日,仁和赵殿成松谷氏漫题于书圃之目耕堂。
- 周星莲,清代道光年间书法家。初名日旿,字午亭,仁和(今浙江杭州)人。1840年中举,官知县、教习知习。以书名海内。
临池管见上世结绳而治,自伏羲画八卦,而文字兴焉。故前人作字,谓之字画。画,分也,界限也。《尔雅·释丘》:“途出其右而还之,画邱。”注言:为道所规画。《释名》:“道出其右曰画邱。人尚右,凡有指画,皆尚右。”故用右手画字。或篆,或隶,或楷,或行,或草,皆当不忘画字之义,为横,为竖,为波,为磔,为钩,为趯,当永守画字之法。盖画则笔无不直,笔无不圆,而字之千变万化,穷工极巧,从此出焉。乃后人不曰画字,而曰写字。写有二义:《说文》:“写,置物也。”《韵书》:“写,输也。”置者,置物之形;输者,输我之心。两义并不相悖,所以字为心画。若仅能置物之形,而不能输我之心,则画字、写字之义两失之矣。无怪书道不成也。
字画本自同工,字贵写,画亦贵写。以书法透入于画,而画无不妙;以画法参入于书,而书无不神。故曰:善书者必善画;善画者亦必善书。自来书画兼擅者,有若米襄阳,有若倪云林,有若赵松雪,有若沈石田,有若文衡山,有若董思白。其书其画类能运用一心,贯串道理,书中有画,画中有书。非若后人之拘形迹以求书,守格辙以求画也。米元章谓东坡为画字,自谓刷字。此不过前人等而上之,精益求精之语。非谓不能写字,而竟同剔刷成字,描画成字也。自《桧》以下无讥,后之作书者,欲求苏、米之刷字画字,不可得矣。
- 版本:民国五(1916)年汉口中亚印书馆排印本。十二编二十四回。
作者:题“诞叟着”。诞叟,本名钱钖宝,字叔楚,浙江杭州人,约光绪二十(1894)年前后在世。
内容:以反面人物贾端甫为中心,叙述了清末官场商场的黑暗与腐败。本书结构完整,文笔辛辣。“梼杌”者,恶人也。
- 《齐民要术》是南北朝(公元420年~公元581年)时的重要农学书籍,作者是东魏(公元534年~公元550年)的贾思勰,共十卷,九十二篇,还有自序和杂说各一篇。作者的事迹记载不详。全书所引用的古籍将近二百种之多,其中的《四民月令》等历史价值很好的农书现先已经散失,本书为后人的研究提供了宝贵的参考资料。
书中的记述包括了五谷、瓜果、蔬菜和树木的栽培,以及牲畜、家禽和鱼类的饲养,酒、酱、醋、羹、饼、饭、饴和糖等的制作,还有煮胶和造笔墨的方法等。最后还列举了很多的“非中国(指中国中部中原)物”,就是北方不出产的蔬菜和瓜果。书中总结了6世纪以前中国北部黄淮地区的农业和畜牧业生产经验,其中的防旱保墒、选种和培植良种、轮作和绿肥作物栽培等都是有相当水平的。书中还提出了农业生产要综合考虑各项生产因素,生产过程中要抓好各个环节的思想。《齐民要术》是研究北朝时期物质生产及社会生活的重要史料。
- 玉蟾记(又名《十二缘评话》丶《十二缘美女玉蟾缘》丶《十二缘玉蟾记》)
玉蟾记版本:光绪元(1875)年重镌本。六卷五十三回。
玉蟾记作者:题“通元子黄石着,钓鳌子校阅,餐霞外史参订,红杏道人校字”。据孙楷第《中国通俗小说书目》,作者为崔象川。
玉蟾记内容:叙述张昆与十二美女铲奸除恶最终完婚的故事。 故事背景是明朝嘉靖皇帝在位二十年后,奸相严嵩乱政,忠臣良将纷纷牺牲卫国的故事,全书结构严谨考究,文句平易近人,寓含果报醒世深意于其中,实为一耐人寻味之古典小说佳作也。 ==============================================================================
《玉蟾记》写明代大将军张经之子张昆与十二美人的奇遇,故又名《十二美人玉蟾缘》。缘分天合,情深意浓,狂落花蒂,大饱艳福,实为温柔乡里的状元榜,绝代情怨的演绎。
《玉蟾记》共分六卷五十三回,是作者主观思想观念的故事化演绎,带有才子佳人、劝善讲俗和神摩武侠小说融和的倾向,且在具体细节和人物描写上所体现的道德评价和善恶观念贯穿全书。
- 《备急千金要方》,简称《千金方》,又名《千金要方》。成书于652年。作者孙思邈。方济之,德逾于此”,所以千金名其书。
《备急千金要方》自唐代到现代,中外翻刻版本有四十余种,大致可分为两类。
此书30卷本内容,卷1为医学总论,包括医学伦理、本草、制药等;卷2~4为妇科病;卷5为儿科病;卷6为七窍病;卷7~8论诸风脚气;卷9~10为伤寒;卷11~20为脏腑病论;卷21论消渴淋闭诸症;卷22为疮肿痛疽;卷23系痔漏;卷24论解毒并杂治;卷25为备急诸术;卷26~27系食治并养性;卷28平脉;卷29~30针灸孔穴主治,总计233门,含方论5300余首,创分证列方的编写体例。
书中系统总结了唐代以前的医学成就,取材广泛,内容丰富,遍涉临床各科及针灸、食疗、药物、预防、卫生保健等。该书有述有作,验方经方兼备,是中国第一部理法方药俱全的医学巨著,是继张仲景《伤寒杂病论》后,中国医学的又一次总结,被誉为中国历史上最早的临床医学百科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