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学生作文 学门教育

国学古籍

青城山隐者记

  • 版本:此篇收录于明代文言小说集《效颦集》。该书三卷,计收作品廿五篇,是明初一部重要的文言小说集。
    作者:题“汉阳县儒学教谕南平赵弼撰述”。
    内容:记叙李有偶遇青城山隐者一事。


    华阳士人李有,字若无。涉猎书史,工于诗词,而乐山水之趣。一日,引一家僮,负琴剑,携酒肴,游于青城山。家僮后随,散步缓行,迨十余里,忘其归路矣。见一老叟,庞眉皓发,衣冠甚伟。生揖而进曰;冀丈人不以鄙弃,愿假一宿。叟曰:吾居此岁久,未尝见外人,此间山穷水尽之处,子既不以老夫侧微之辱,幸为枉驾一顾耳。生大悦,随叟行,及五里许,则见云寒翠峰,烟锁琪林,岩桧铺青,朱声漱玉,真若神仙之境。夏转一径,则川平地广,茅屋参差,鸡犬声喧,桑麻掩映,居有百余家。叟延生入宅,生问丈人尊族出于何氏,何年栖迟于此?叟曰:山林野夫,焉有姓字,僭呼青城隐者,孟蜀广政中,叨受太常典礼,后因宋遣王全斌下蜀,吾携妻子避兵于此,其诸比邻皆同时来者。寒暑往来,不知是何年,是何代也。生大骇,至今四百一十四年矣,因请问孟蜀兴废之故。叟具述云云。因呼一妪出现,谓曰;此老荆布也,囊为孟氏人,后主所赐,迨今尚记宫闱之事。媪与生谈蜀后主之妃张太华、花蕊夫人,颜色才思,及其详细。乃言;广政初后主与太华同辇游青城山,宿九天文人观中,月余不返。李庭珪谏日:大梁之人窥国衅久矣,陛下邀游累旬,不思社稷之重,臣恐一旦剑门有警,将何以捍御?且青城山乃九天丈人之福地也,今陛下久驻鸾舆,嫔姬数百居宿于此,岂无秽读,虽曰醮祀祈福,实为招谴。

    主不听。又数日,雷雨大作,若失白昼,主大骇怖,急呼道士诵经祷祈,而太华已被震殒矣。主及嫔御之人无不哀悼,乃以红锦龙褥裹其尸,瘗于观前白杨树下。翌日急趣回銮,悲痛无已。复数年,炼师李若冲因晚霁闲步观侧,忽见白杨树下一美人,翠眉雪肌,仙姿窈窕,吟曰:

    一别銮舆今几年,白杨风起不成眠。
    常思住日椒房宠,泪滴衣襟损翠钿。诗毕,放声而哭。若冲问曰:子人耶鬼耶,何事至此?美人敛衽而前,再拜曰:妾蜀王之妃张太华也,因陪大家游此,宿于琳宫,被雷震而死。迨今魂滞幽阴,未获出离。伏望炼师哀怜,乞赐荐拔,俾早出冥途,妾当结草。若冲曰:今年秋中元令节,吾设黄箓大斋,既知汝名,吾当为汝奠长生金简,诵生神玉章,以此功德度汝往生。美人闻之,再拜而谢,倏忽不见。

    至期,若冲果依前盟。醮华,夜梦美人谢曰:妾荷炼师荐悼之恩,已受生于人世矣,壁间鄙句一绝,幸希电鉴。明日若冲视之,果有黄土书一绝云;“符吏匆匆夜叩扃,便随金简出幽冥。蒙师荐拔恩非浅,领得生神九卷经。”主闻之,厚赐若冲,是后唯花蕊夫人宠冠后宫,乃营重光殿、太虚阁、会真宫、凌波亭,皆用金玉翠珠为饰,马瑙为阶,光彩耀日。宫嫔五千人皆妙年绝色,无过三旬者,后主自制词章,教之歌舞;花蕊夫人亦赋宫词百首,皆纪其宫中富贵之景。明日各归,叟赋七言歌一篇以饯生行。其歌曰;

    成都八月秋风起.烂慢芙蓉照江水。
    红芳万树夺春容,锦绣连城四十里。
    重光宝殿会真宫,金碧嵯峨霄汉中,
    风管紫箫吹翠阁,龙诞香篆腾珠栊。
    百官班迟烟云晓,姝姬接驾争妍姣。
    非惟御宴罗八珍,便器犹能妆七宝。
    神仙境界青城山.美人同辇遥跻攀。
    岂忆阿番轰霹雳,可怜荒草埋花颜。
    邀游累岁无时歇,宋已兴师恶人说。
    一朝舆榇诣军门,降卒三千尽流血。
    蹇余幸得归林泉,女有桑麻男有田。
    自甘淡泊老丘壑,岂希名像图凌烟。
    鸟飞兔走光阴速,白日同年俱白骨。
    翻思故主思遇隆,漫对斜阳拊膺哭。
    栖迟此地足优游.花开叶落知春秋。
    烟霞态度琴三弄.风月襟怀酒一瓯。
    荷君不弃临蓬荜,蓬荜生辉意何极。
    莫嫌村酒味茅柴,尽我薄情须饮醾。
    明日送君雪涧滨,我行绿野君红尘。
    若到人间如遇问,彷佛上古无怀民。

    叟遂送生出于谷口,再拜而别。至家数日、忆叟妪必非常人.乃具酒肴,寻旧路访焉。至则荆棘丛丛,不可复得,但见苍崖翠壁.白日青松,老树生风,寒猿长啸而已。生惆怅久之,无聊而归。因追思世事,乃有泉石烟霞之志.遂家入青城山修道,不知所终。 ============================================================================================================================================================

作者:赵弼

吴江雪

  • 本书全称《新镌绣像小说吴江雪》,题“吴中佩蘅子著”。首有顾石城序和佩蘅子自序。全书分四卷,共二十四回。

    佩蘅子生平事迹不详,郑振铎先生以为作者“大约为科举场中久不得志之士”。学者多认为本书著于明末清初,刊刻于康熙年间。

    今存最完整的版本为东吴赤绿山房梓行本(藏法国巴黎国家图书馆)。 本书据《新镌绣像小说吴江雪》(序文已佚)校点。

作者:佩蘅子

续资治通鉴

  • 《续资治通鉴》上与《资治通鉴》相衔接,即起于宋太祖建隆元年(公元960年),下迄元顺帝至正二十八年(公元1368年),共四百一十一年,是一部较完备的宋辽金元编年史。

    全书史料完备,并仿《资治通鉴》体例,本文下分注考异。编者以徐亁学《资治通鉴后编》为基础,并从宋、辽、金、元四史、《续资治通鉴长编》、《建炎以来系年要录》等一百多种书中取材,凡四易稿,历二十年而成。其中北宋部分较精,元代部分较为简略。

    毕沅(1730-1797年),清江南镇洋人,字镶蘅,号秋忛,官至湖广总督。他对经学、史学、小学、金石学等,皆有涉猎和研究。他认为“经义当宗汉儒,说文当宗许慎,编年史涑水先生(即司马光)最长”。他喜欢结交学人,当时著名学者钱大昕、邵晋涵、章学诚、洪亮吉等先后在其幕中。

作者:毕沅

全宋文

  • 《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为清代严可均所辑,共分十五集:《全上古三代文》《全秦文》《全汉文》《全后汉文》《全三国文》《全晋文》《全宋文》《全齐文》《全梁文》《全陈文》《全后魏文》《全北齐文》《全后周文》《全隋文》《先唐文》,共收录唐以前作者三千四百九十七人(或作三千五百二十人),每人附有小传,是迄今为止收录唐以前文章最全的一部总集,同时也是中国古代文献中涵盖时间最长的一部文学总集,对唐以前历史、文学、宗教、语言等研究,具有极其重要的学术价值。

作者:严可均辑

大宋中兴通俗演义

  • 大宋中兴通俗演义(又名《大宋演义中兴英烈传》、《武穆王演义》、《大宋中兴岳王传》、《武穆精忠传》、《宋精忠传》、《岳武穆王精忠传》、《岳鄂武穆王精忠传》、《精忠传》)

    版本:
    明代小说。七十五回。

    作者:
    题熊大木撰。

    内容:
    写岳飞出身,立志精忠报国,驰骋沙场,身先士卒,骁勇无比,卒被秦桧陷害,死后显灵,秦桧冥司遭报、以告慰岳飞忠魂的故事,反映了中国人善良的愿望。此书结构完整,编年记事详实,对后世有关岳飞题材的小说戏曲创作,影响深远。

作者:熊大木

南史

  •   南史八十卷,北史一百卷,唐李延寿撰。南史起公元四二○年(宋武帝永初元年),终公元五八九年(陈后主祯明三年),记述南朝宋、南齐、梁、陈四个封建政权共一百七十年的历史。北史起公元三八六年(北魏道武帝登国元年),终公元六一八年(隋恭帝义宁二年),记述北朝魏、北齐(包括东魏)、周(包括西魏)、隋四个封建政权共二百三十三年的历史。两书合称南北史。

      李延寿,唐初相州人,官至符玺郎。在唐太宗时代,他曾先后参加隋书纪传、十志和晋书的编写工作,还参预过编辑唐朝的「国史」,并著有太宗政典。

      南北史的撰著,是由李延寿的父亲李大师开始的。隋末,李大师曾在农民起义军领袖窦建德所建立的夏政权中做过尚书礼部侍郎。窦建德失败后,他被唐朝流放到西会州(今甘肃境内),后遇赦放回,死于公元六二八年(唐太宗贞观二年)。  当李大师开始编纂南北史的时候,沈约的宋书、萧子显的齐书、魏收的魏书已经流传很久,魏澹的魏书和王劭的齐志等也已成书。而当李延寿继续编纂南北史的时候,梁、东、北齐、周、隋五代史的编纂工作也正在进行或定稿。既然关于南北朝的史书已有多种,那么,李氏父子为什么还要另外编写这一时期的历史著作呢?李延寿的自序回答了这个问题。他说他的父亲「常以宋、齐、梁、陈、魏、齐、周、隋南北分隔,南书谓北为’索虜’,北书指南为’岛夷’。又各以其本国周悉,书别国並不能备,亦往往失实。常欲改正」。显然,在隋、唐全国统一的局面形成后,人们很需要综合叙述南北各朝历史的新著。同时,分裂的封建政权互相敌视的用语如「索虜」、「岛夷」之类,已与全国统一后南北各民族大融合的形势不相适应比李延寿时代稍后的刘知几也强烈反对这种称谓。所以李氏父子打破了朝代的断限,通叙南北各朝历史,又在书中删改了一些不利于统一的提法,正是反映了当时历史的要求。这也是南北史取得成功的一个重要原因。

      李大师本是仿照吴越春秋,採用编年体,没有成书。李延寿在他的基础上,改用史记纪传的体裁,删节宋、南齐、梁、陈、魏、北齐、周、隋八书,又补充了一些史料,写成南史和北史。公元六五九年(唐高宗显庆四年),这两部书经唐朝政府批准流传。唐高宗对它很重视,曾亲自为之作序,但这篇序到宋代已经失传。

      南北史的一个显著特点是突出门阀士族的地位。它用家传形式,按世系而不按时代先后编次列传,一姓一族的人物,集中在一起。这种编纂方法並不开始于李延寿。刘宋时,何法盛著晋中兴书,就有瑯邪王录、陈郡谢录等篇名,就是将东晋大族王、谢两家的人物集中为传。北齐魏收著魏书,也是参用家传形式。但魏书对大族中的重要人物还是抽出来单独立传,南北史则凡是子孙都附于父祖传下,因此家传的特徵更为突出。这不仅是方法问题,而是南北朝时期社会现实的反映。  南北朝是门阀士族统治的时代,世家大族倚仗祖先的政治地位和宗族姻亲的党援,享有政治特权,佔有大量部曲、佃客、奴婢、荫户和土地。高门子弟从青少年时期就在中央或地方任官,三四十岁便可飞黄腾达。大族之间以及大族与皇室之间由婚姻关系联结起来,构成一个膠漆坚固的特权阶層。他们也排斥着庶族地主。「地望」和「婚」、「宦」,是门第高下的重要标帜,这些都记载在他们的谱牒里。所以南北朝的大族特别重视谱牒,讲究谱学。但是,激烈的阶级斗争冲击着高门大族,从南北朝到隋末的历次大规模农民起义,沉重地打击了门阀士族。许多大族地主被革命的农民所镇压,或被赶出他们原来盘据的地区。

      他们的谱牒连同他们的家业,也被革命的洪流冲刷得荡然无存。他们的政治和经济地位迅速下降,门阀士族的「盛世」已经江河日下。

      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为了挽救自已的颓运,他们用尽了各种手法。在史书里塞进家谱,就是其中的一种。魏收就曾直言不讳地说:「往因中原丧乱,人士谱牒遗逸略尽,是以具书其枝派。」这就是企图通过修史来肯定门阀士族的世袭特权。唐朝初年编纂梁、陈、北齐、周、隋五代史,对「朝廷贵臣,必父祖有传」,也是要把新贵和旧门阀联系起来,从而恢复旧门阀的政治地位。出身陇西大族的李延寿就是在这种时代背景下写成南北史的。

      南北史和宋、南齐、梁、陈、魏、北齐、周、隋八书相比较,从史料的角度来说是长短互见的。八书保存史料较多较详,经过南北史的删节,篇幅仅及原书总和的二分之一,自然不免缺略。它所删掉的,在本纪中多属册文、诏令,在列传中多属奏议、文章。删节以后,叙事部分相对突出,读来比较醒目。可是,也有删所不当删的地方,例如北魏李安世关于均田的奏疏,梁朝范缜关于神灭的著名辩论,都是有关当时阶级关系和思想斗争的重要资料,南北史一则摒棄不録,一则删存无几。在删节过程中,还有由於疏忽而造成的史实錯误,甚至文气不接,辞义晦涩。这些都是这两史在编纂上的缺点。

      南北史并非单纯节抄八书,它也根据当时所能见到的资料作了不少补充。例如南史补了王琳、张彪等人的专传,在循吏、文学、隐逸、恩倖等类传中也补了若干人的整篇传记。北史因魏书不记西魏史事,所以它根据魏澹魏书补了西魏三帝纪,后妃传中补了西魏诸帝后,宗室传中对人关的元魏宗室都增补了资料,此外还补了梁览、雷绍、毛遐、乙弗朗、魏长贤等人的专传。至于增加附传或在原来的纪传中补充史实的地方也为数不少。有的原传文字无几,增补的部分超出数倍,如南史的恩倖传就是例子。所补史料,也有些價值较高的。例如南史郭祖琛传,通过他所上的封事,揭露了梁武帝残民佞佛的弊政。茹法亮传保存了唐禹之起义的部分史料。巴陵王子伦传和吕文显传记录了宋、齐两代中书舍人和典籤权力膨胀的事例。范缜传增加了他不肯「卖论取官」的一段对话,表现了这位唯物主义思想家的战斗精神。北史李弼等人传后,对西魏、北周的军事制度有较详细的记载。苏威传补充了江南人民反隋斗争的史实。这些都是有关政治经济和阶级斗争的重要史料,有助于我们了解和研究南北朝时期的历史。

      李延寿自序说他补充的史料很多出于当时的「杂史」,即所谓「小说短书」,故事性较强,且多口语材料,增补入传,常常能使人物形象更加生动,更能反映当时真实情况。这类资料在南史的何佟之传,北史的东魏孝静帝纪、高昂传、斛律金传、李稚廉传、尒朱荣传中都可以发现。但因此也掺入了大量神鬼故事、谣言谶语、戏谑笑料,这又是它的严重缺点。总之,南北史就史料的丰富完整来说,不加八书,但也不乏胜过八书的地方。作为研究南北朝历史的资料,可以和八书互相补充,而不可以偏废。

      本书点校,南史和北史都是採用百衲本(即商务印书舘影印元大德本)为工作本。南史以汲古阁本、武英殿本进行通校,以南、北监本和金陵书局本作为参校。北史以南监本、武英殿本进行通校,以北监本、汲古阁本作为参校,又查对了北京图书舘所藏宋本残卷。版本異同,一般择善而从,不作校记;但遇有一本独是或可能引起误解的地方,则仍写校记说明。

      除版本校勘外,还参校了宋书、南齐书、梁书、陈书、魏书、北齐书、周书、隋书和通志。因为南北史本是节删八书,它的原则是「若文之所安,则因而不改」,这八部史书当然可以作为校勘的主要根据。而通志的南北朝部分,则基本上是钞録南北史,文字上的異同,对于校正这两部史书也有一定的参考價值。此外,还参考了通鑑、太平御览、通典等书。前人成果利用最多的是钱大昕的二十二史考異和张元济、张森楷的南北史校勘记稿本。其他如王鸣盛的十七史商榷,张熷的读史举正,洪颐煊的诸史考異,李慈铭的南史札记和北史札记等书,也都曾参考。

      各卷目录基本上保持元大德本原目,只改正了其中若干错误。

作者:李延寿

古诗源

  • 《古诗源》是清人沈德潜选编的上溯先秦下迄隋代的古诗选集,全书共十四卷,录诗七百余首,因基内容丰富,篇幅适当,笺释简明,遂为近代以业流行的古诗读本。

    沈德潜(一六七三——一七六九),字确士,号归愚,江南长洲(今江苏苏州市)人,是清代前期的诗人,乾隆时官至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除本书外,还编有《唐诗别裁集》、《明诗别裁集》、《清诗别裁集》等。

作者:沈德潜

崇祯惨史

  • 铁冠图全传(又名《铁冠图》丶《忠烈奇书》丶《崇祯惨史》)

    版本:光绪十六(1890)年三余堂刊本,八卷五十回 。

    作者:题松滋山人编。

    内容:主要叙述李自成起事始末。

作者:松滋山人

书法约言

  • 宋曹,清初顺治年间书法家。字彬臣,一字邠臣,号射陵。江苏盐城人,明崇祯时官中书,入清后,隐居不仕,工诗善书。《书法约言》,一卷。彬臣夙以能书称,是编首为“总论”两篇,不作浮词,至为扼要;次为“答客问书法”一篇,发挥《笔阵图》及过庭《书谱》所言书法之意,设为问答以明之;又次“论作字之始”一篇,略叙书体变迁之迹,别无论议;最末论楷书、行书、草书三篇,切实精到,足以为法。

    书法约言 总论

    学书之法,在乎一心,心能转腕,手能转笔。大要执笔欲紧,运笔欲活,手不主运而以腕运,腕虽主运而以心运。右军曰:“意在笔先”。此法言也。古人下笔有由,从不虚发;今人好溺偏固,任笔为体,恣意挥运,以少知而自炫新奇,以意足而不顾颠错,究于古人妙境,茫无体认,又安望其升晋魏之堂乎!凡运笔有起止,(一笔一字,俱有起止。)有缓急,(缓以会心,急以取势。)有映带,(映带以连脉络。)有回环,(即无往不收之意。)有轻重,(凡转肩过渡用轻,凡画捺蹲驻用重。)有转折,(如用锋向左,必转锋向右,如书转肩,必内方外圆。书一捺必内直外方,须有转折之妙,方不板实。)有虚实,(如指用实而掌用虚,如肘用实而腕用虚,如小书用实处,而大书则用虚,更大则周身皆用虚。)有偏正,(偶用偏锋亦以取势,然正锋不可使其笔偏,方无王伯杂处之弊。)有藏锋有露锋,(藏锋以包其气,露锋以纵其神。藏锋高于出锋,亦不得以模糊为藏锋,须有用笔,如太阿截铁之意方妙。)即无笔时亦可空手作握笔法书空,演习久之自熟。虽行卧皆可以意为之。自此用力到沉著痛快处,方能取古人之神,若一味仿摹古法,又觉刻划太甚,必须脱去摹拟蹊径,自出机轴,渐老渐熟,乃造平淡,遂使古法优游笔端,然后传神。传神者,必以形,形与心手相凑而忘神之所托也。今人患在空竭心力,总不能离本来面目,以言乎神,乌可得乎?古有云:书法之要,妙在能合,神在能离。所谓离者,务须倍加工力,自然妙生。既脱于腕,仍养于心,方无右军习气。(笔笔摹拟不能脱化,即谓右军习气。)鲁公所谓趣长笔短,常使意势有余,字外之奇,言不能尽。故学子敬者,画虎也。学元常者,画龙也。余谓学右军者,因无画之迹,亦无画之名矣。

作者:宋曹

春秋繁露

  •   《春秋繁露》共十七卷,为归在汉景帝及汉武帝时博士董仲舒(约公元前一七九至一零四)名下的一部哲学着作。

      这部书以《公羊传》的阐释为中介,按今文经学来描述《春秋》中的伦理道德及政治原则,并根据当时所流行的阴阳五行观念而加以进一步确证。有些人认为《春秋繁露》最全面地表述了公元前一四三年被定为正统的学说。

      《汉书·艺文志》,第1727页,在儒家类,董仲舒名下,着录有《董仲舒》123篇,而没有提到《春秋繁露》这一书名。在「春秋」类中,着录了《公羊董仲舒治狱》16篇(《汉书·艺文志》,第1714页)。在《董仲舒传》中,班固记载其着述共达及23篇,「繁露」是作为他解说《春秋》的诸专论中的一个篇名而出现的《汉书》卷五十六,第2525—2526页)。(春秋繁露词》这一书名最早出现于5世纪或6世纪初的《西京杂记》(卷二,第4页上,《四部丛刊》本)中,在阮孝绪(479—536)的《七录》中,《春秋繁露》这一书名才与(汉书。艺文志》中为董仲舒所列的条目联繫在一起。

      「春秋繁露」一词的含义并未能确定。依据南宋《中兴馆阁书目》(《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引)谓:「「繁露」,冕之所垂,有联贯之象。春秋比事属辞,立名或取诸此。」不过通常上此书名按字面意思简单地被理解为「《春秋》繁多之露」。  通行本由82篇构成,其中有3篇(第39、40、54篇)

      原文已不存在;各篇的形式、内容以及写作时间都不相同。大多数是对《春秋》中的术语、事件和段落作出解释和说明,此外也说明其所含的道德和政治想想与认识到的宇宙观体之间的关系。第1—6、23、25、28、30、46篇写的是董仲舒的答对,它们要么是有关其具体学说的解释,要么是对批评者的答覆;第71篇是董仲舒对一名朝廷官员提出的有关郊事问题的问答已录;第32、38篇是董仲舒作为顾问对诸侯王谘询问题的作答记录,第3Z、38、71三篇无疑是董仲舒弟子所作,而非董仲舒本人所写。第73篇採用了颂的形式,因而与其他篇章极不相同。

作者:董仲舒